和脸上。
意识回笼的时候，约摸已经半夜三点了。
困，但睡不着。
他帮我擦着眼泪，“外面下的雨都没你的泪珠大，明天眼睛该肿成核桃了。”
我的眼泪好像一直没停，一味地想贴着他，贪婪地挤在他怀里，
“阿鹏我…对不…”
他凑过来，轻轻在我嘴角咬了一下，“不要说对不起。”
不要说对不起…对了，不说对不起，我偏过头，印上他的唇。
不要说对不起，要亲他。
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。
等我的情绪平复下来后，他在床上摸到手机，“你自己说，还是我打电话给小柔？”
知道瞒不住了的，我心虚地低下头，窝在他的臂弯里，“其实，其实不怪她的，那天晚上她……”
我几乎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他了，说完我不止心虚了，心里还有些害怕。
可他没骂我，眼里满是懊悔和心疼，“怪我怪我，就不该留你一个人待着。”
他这话让我眼泪又落了下来，想解释但脑子乱糟糟的，说出来的话也杂乱无章，“阿鹏，你们都没有错。是我自卑怯懦，我真的好笨好笨，消极的负面情绪还老是不受控，你上哪儿都要顾着我，我不能给你长脸，我总拖累你，影响你的心情。”
说着说着内心的防线骤然崩塌，让我把那些委屈、不安、害怕，那些破烂糟糕的想法尽数说了出来，“就像今天晚上，是我单方面无理取闹，我跟不上你的步伐，我什么都帮不了你。一无是处的我怎么配拥有你？我那样的家庭、这样的我只会增加你的负担，我爱你有什么用？好多人都爱你，她们比我优秀，她们能与你并肩而立……”
我说了好多好多，他也不打断我，安静地等我说完，他扯过一张毯子裹住我俩，带我洗了个澡。
回到房间他让我坐椅子上敷眼睛，他把乱七八糟的床铺整理好后，才抱着我躺回床上。
“我的思思不是不爱我，她想跟我在一起，可她的原生家庭影响着她，让她异常自卑敏感，觉得自己不配拥有，不敢去拥有。”
他抱着我，视线透过我的双眼，直抵我的灵魂，“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