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就大喇喇往客厅木长凳上一躺。
“你注意点形象。”
刘瑶提醒他。
门口全是看热闹的大娘呢。
“我在自个家注意啥形象,他们爱看自己看去。”
孙彪才不管,他现在累死了。
怕人说闲话,这年代的人家大白天都是不关门的。
“你们这的厕所在哪?”
火车上的厕所太脏太臭了。
坐火车能憋着,刘瑶是绝对不会上厕所。
憋了一天一夜,刚才又吃了汤面,刘瑶现在膀胱都快炸了。
“在那。”
“算了,我带你去吧。”
60年代这边家属院还没通马桶,用的旱厕,公用的。
孙彪把门虚掩上,带着刘瑶下了楼,然后七拐八拐把刘瑶带到一个公共旱厕前面。
这旱厕臭气熏天,在外头都闻着味,刘瑶一到这边就后悔了。
早知道,她刚才还不如借口换衣服去房间里面,然后趁机进空间上厕所呢。
但是来都来了,总得进去。
没办法,刘瑶只能憋着气,硬着头皮进去。
“呕~”
出来的时候,刘瑶没忍住,直接吐了。
这旱厕实在太臭了,里面还全是蛆。
“你们这厕所可真臭。”
刘瑶捏着鼻子。
同样是公厕。
部队那边的比这边的干净多了。
“以前也没这么臭啊。”
孙彪也奇怪。
他们这公厕往常都有人定期打扫清理的。
很少像今年这么臭气熏天。
“小伙子,你不知道吧,咱们这扫厕所的王伯年前走了,现在厕所没人扫,天天脏死了。”
一个大娘开口。
“啊?王伯身体不是挺好的吗,咋突然就走了?”
这个王伯干了挺多年的,孙彪认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