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是现在办啊,不然我怎么跟他去厂里上班。”

    这年代的人普遍觉得领证不算结婚,要办酒才算。

    她后面是要以家属工的名义去找工作的,肯定得办酒。

    江老太太:“栓子过两天就走了,你爸妈哪来得及从东北赶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要他们过来干嘛,您给我做主不就行了,再说了,我妈本来就没打算过给我办酒。”

    江广娣这几年没少相亲。

    每次相亲谈到彩礼,杨慧娇都是说不用办酒,太浪费钱了,把办酒的钱折合成彩礼钱给她就成。

    江广娣才不想要杨慧娇过来喝喜酒,到时候肯定要把她的彩礼钱扣下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,人家组织现在不是不让铺张浪费,大操大办吗,两家简单吃顿饭就行了呗。”

    江广娣对于办酒什么的,没啥执念,有钱才是硬道理。

    早上领证之后,陶大栓就把粮本存折那些全给她了。

    陶大栓说了,以后陶家就是她当家,家里钱怎么分配她说了算。

    现在陶家的钱全在她手里攥着,好几百块呢,还有不少票。

    长这么大,江广娣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多钱,可把她激动坏了。

    钱在她手里就是她的,现在想让她掏出来摆酒,请那些不相干的亲戚吃饭,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
    江老太太:“你倒是看的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傻,结婚花那么多钱,婚后不也是要我们两个还。”

    江广娣精明的很。

    江家的钱全在江月福手里攥着。

    当初江广仁娶媳妇,江月福没出钱。

    那些钱全是杨慧娇到处跟亲戚借的。

    婚后,江广仁一直在还债。

    每个月他当学徒那18块钱工资还没到账,那些亲戚就来催账了。

    到现在,还了好几年,还没还完,李双妹天天念叨。

    而那些彩礼,全被李双妹老妈拿去给她弟弟娶媳妇了。

    陶大栓是陶家唯一的工人,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
    他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,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,家里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多少钱。

    真办酒,那些钱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