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忍不住为往日的一次次争辩,而感到自责。
虽然每一次,都是站在宗门利益上,并未夹带私利。
但在这生死关头,曾经的一切,似乎都成了某种悲壮的底色。
以往,他从未反思过自己的所为,因为他坚信自己跟魏诤一样都是为大局着想,都没有丝毫的差错。
现在却明白,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他力挺魏诤,是为宗门着想。
苏琴反对魏诤,同时还要承受他的攻击乃至羞辱,又何尝不是在为宗门考虑?
只是当时的出发点和对后势的展望有所不同,所以才有了观点的碰撞。
现在他已然明白,苏琴对兽魂宗的忠诚,半点也不逊色于魏诤。
他甚至坚信,如果是苏琴先陨,魏诤执掌残兵,也绝无可能做得更好。
“以往多有冒犯,是老夫之错。今日,老夫愿以这风烛残躯,陪苏长老死战到底,为苏长老,送行!”
“苏某自不能让玄长老失望,今日成全……你的愿望!”
“嗯!……嗯?”
玄长老下意识地点点头,但又感觉不太对劲。
苏琴的回答,让他感到莫名的不适。
生死大战前,他不想留下遗憾,也实在没什么好顾忌的地方。
抬头道:“苏长老……”
噗!
犀利的剑锋,将他的胸口洞穿。
苏琴握着长剑的剑柄,用最真诚的目光看着他。
那眼神里,既无恨意,又无杀意。
杀他,不是苏琴的目的!
“玄长老愿为宗门尽忠,苏某岂能怠慢?这一剑并无私仇,亦无恩怨。唯以此剑,请玄长老……壮我兽宗之威!”
“呵呵,咳……哈哈哈!”玄长老忽然笑了起来。
边笑边咳血,身躯剧烈震颤,痛苦至极。
眼神里,却有了一丝解脱和释然。
“玄某残躯一具,死则死矣!只求苏长老……莫要叛宗啊!”
“宗门将灭,残兵将亡,宗众无罪,苏琴有责!”
嘭!
话音未落,苏琴长剑一抖,将玄长老爆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