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贼人骗了她,都是贼人的错。”
“滚开!你这个孽障,竟敢妄想与我小如相提并论!孽种,你这个孽种!”陆承颐一脚将她踢开,陆景瑶重重的摔在墙上,痛得哀嚎。
“景瑶,瑶瑶!陆承颐,你还是不是东西?她只是个尚不足三岁的孩子!”裴氏想要爬过去,偏生被陆承颐死死踩住。
“即便不是你的血脉,可她叫了你几年爹啊!你怎能如此狠心?”
陆承颐神色漠然:“狠心?你挤走我妻儿,让孽种上族谱,到底谁狠?”
“她又不是我的血脉,算什么孩子?”
“小小年纪就会帮你争宠,就会帮陆景淮作弊,不知是什么妖孽呢!”陆承颐讥讽嘲笑。
“来人,将奸夫y妇抓起来,明日沉塘!”
“不,你不能将我沉塘!陆承颐,你不能将我沉塘!”裴氏面色大变,可陆承颐只让人堵住她的嘴,将她严加看管。
陆远溪全程嘴角含笑,即便陆承颐让人杖责,他依旧嘴角噙着笑意。
两人半死不活的关在柴房。
陆景瑶躺在地上,丫鬟奴仆谁都不敢帮她。
只眼睁睁看着她,摇摇晃晃的回了裴氏卧房。
折腾一宿,天色已经渐亮。
陆承颐彻夜未眠,看着凌乱不堪的院子,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。
两年前,妻子贤良,儿女双全,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不论何时回府,屋中皆是言笑晏晏的欢喜模样。
如今……
府中家徒四壁,妻子和离,儿女离心,家徒四壁。
母亲瘫痪,浑身褥疮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。
他心心念念的儿女,是裴氏偷ren的孽种。
作孽啊。
哈哈哈哈,作孽啊。
陆承颐泪流满面,不知何时,他走到许氏门前。
也不知站了多久,只痴痴的望着那扇门。
这会天刚亮,大门打开,许氏手中握着暖炉,将穿着官服的儿子送上马车。
儿子长高了,眉目清隽,像许氏。
他眉宇透着温和:“娘,快回去吧,不用送了。早上凉,当心风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