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辱的女子连同她的父亲,都带了来给他看。那女孩子十四、五岁模样,穿着单薄的难以蔽体的衣衫,皮肤颇为白皙,裸露的手臂、脖颈满是乌青淤黑,捂着脸“呜呜”哭的凄伤,如同受伤而无助的小兽。
她的父亲,一位三十多岁的黝黑汉子,将女儿半抱在怀里,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块金子,担心而讨好的看着项昌,显然怕项昌将金子再给抢回去。
项昌本能想拔出剑将他给一砍两截,又下不起手,张嘴想要安慰一番那女孩子,又不知从何说起,最终烦闷的挥了挥手,让骑兵将父女送回了村子。
所有骑兵清晰感受到项昌心头的怒意,心头发紧,没有一人敢出声。现场除了火焰燃烧木柴的轻微“噼啪”声,以及战马偶尔传来的响鼻声,再没有一丝动静,寂静的让人憋闷。
没有想到这位小将军一怒,还没有厉声怒斥,仅仅变了脸色,就拥有这等煞威,老族长坐如木雕,动也不敢动,对于接下来事端如何处理与发现更没有谱儿了,暗暗惶恐无比。
骑兵军官被带到,重重踹翻,对着项昌跪在地上。
项昌借着火光一看,居然认识,是作战极为勇猛的、受过霸王两次亲自颁布赏赐的庄猪儿。
上次在与孔熙军的一战,他又立下了战功,也被项昌特意从步军中选拔出来,进入了骑军担任百将。
“将军,小人知罪,请将军重重责罚。”到了这时,庄猪儿自然知晓自己行径已经触怒了项昌,心头惊慌,跪地连连告饶。
“给我闭嘴!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。”项昌像是再也忍受不住,爆发了一般,一声炸雷暴喝,不禁将庄猪儿吓得瘫坐地上,所有骑兵都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。
项昌则意识到自己失态,闭上双眼,长吸口气,稳定了一下心神,用冰冷而毋庸置疑的语气道:
“庄猪儿欺负村女,触犯军律,按律当斩,立即执行。”
此言一出,众将士一阵哗然。
所有将领、军官、骑兵,齐齐用骇异眼神看向项昌。
悄悄跟随过来的黄仲,看着项昌的双眼,陡然光芒大亮。
老族长也没有想到项昌会下达斩杀令,此时终于相信项昌刚才所言都是真心的了,反而一股勇气生出,对项昌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