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子鑫单手抛起打火机,dupont在半空中翻出一道漂亮的金属光泽,又准确落入掌心。
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迟疑:“只是不知道,我刚刚那样做,到底是不是正确的,会不会……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。”
从理论上来说,那样果决没有错。
可在这种情况下,作为医生,只会采取更为保守的做法。
童冉抿着唇不语,一时间,她也不说好是对还是错了。
两人一个坐着,一个站着,静静地待了会儿,直到病房内传出轻微的动静。
苟子鑫先反应过来,他一个箭步拉开房门,却又后退了半步,童冉明白他的意思,点了点头。
然而,房间里的情况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。
李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此刻正抱着女儿在哭。
“小丫,你醒啦,你的病终于好啦,妈妈担心死了呜呜……”
章欣欣的表情还是有点木木的,但嘴唇动了动,低低地唤道:“妈。”
听到脚步声,她抬起头,像是在哭,又像是在笑:“童姐姐,麻烦你照顾我妈妈,我……有些话,想跟律师叔叔说。”
苟子鑫倒吸口气。
怎么那个是姐姐,到了他就变成叔叔了?
算了,叔叔就叔叔吧,只要愿意对他敞开心扉,怎么称呼都行。
房间里的灯调亮了些。
女孩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,一杯温水递送到她的手边。
“说说吧,尽可能的把语言组织一下,我先大概的记录一下,最后会告诉你,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怎么说最简洁高效。”
苟子鑫坐到对面,打开笔电。
他戴上一副防蓝光眼镜,看上去多了些许肃穆,也给当事人增添了几分安心。
章欣欣喝了口水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……我拒绝过,也解释过,只是把他当一道追逐的光,没有过其他想法,他却说我矫情,既然那么崇拜他,为什么不能睡……”
“事后,我发现,我那支被甩到一旁的手机,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中按下了录像键,于是我把视频截取下来,发送给了他。”
女孩垂着眼,嗓音有点颤抖:“我想让他去自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