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怒气太大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不过,这两声哼哼,也足以让阮梨初听清里面翻滚的醋味了。
她歪头看他,朝他眨了眨眼,莞尔一笑,香腮雪肤尽烟华。
陆谨心底一颤,瞬间明白小姑娘这是在安抚他。
好吧,他暂时不吃这个醋了就是了!
坐在另一侧的宣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苦大仇深地胡思乱想,根本没注意到对面两个人在干什么。
“陆宸,你在听吗?”
还是阮梨初唤了他一声,他才回过神,下意识抬起了头,随即又赶紧低下了头,脸上一阵不自在。
“当时,你的玉佩遗落在草堆,我便捡了起来,后来”
他语气艰涩,却依然把实情说了出来,“后来我还问过阮桃这玉佩是不是她掉的,她说是她的,不过是她在上山的路上捡到的”
“陆宸!你是一根筋吗?!”陆谨气笑了,周身裹着怒意,冷眸扫过去。
“按照你这个问话的方式,阮桃就算没见过这个玉佩,也能胡乱编造出来一堆说法!而以你这个简单的脑子,她轻易就可以将这件事糊弄过去,是也不是?!”
一针见血, 直戳他的痛处,直戳他的要害,宣王的脸色青了又白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仔细看,还能看到他额头上挂着细细密密的薄汗。
陆谨的气场太强,坐在那里就算一句话也不说,也能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。
而宣王本身的气场就弱,再加上做了愚蠢的事,此时在陆谨面前犹如飘落的尘埃,低到极致。
阮梨初的脑瓜子嗡嗡的,她沉沉叹了口气,稳了稳情绪,而后戳了戳陆谨的手臂。
“我这个被别人顶替的人还没有怎么地呢,你倒是先气上了。气大伤身,懂不懂?”
陆谨别扭转过头,咬牙挤出声,“成,听你的,我不插嘴了。但是你得让他说,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,我倒是要看看那个阮桃是怎么忽悠我这个笨蛋弟弟的!”
“嗯。”阮梨初也正有此意。
她看向宣王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,“陆宸,关于阮桃冒充我这件事,你可以仔细讲一遍吗?实不相瞒,我其实很讨厌她。”
说着,扯了扯嘴角,“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