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一席之地的影子是陆谨,她喜欢的是陆谨罢了。
只有这般反复催眠,她才能面对陆谨。
否则,她根本不敢去细想,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那个影子,或许另有其人。
而妹妹萧玥所做的这一切,也是基于这个认知的基础上,不然也不会对阮梨初如此充满敌意。
但越是这样,萧琼反而越迷茫。
某些念头被妹妹反复强化之后,她竟有些接受了,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产生了认同。
但这,明明是不应该的。
尚未查证,勿要妄下定论的道理,萧琼还是知晓的。
所以这场宫宴,她一边默认萧玥的行为,一边又在理智上不断告诫自己,这样的默许是错误的。
这种矛盾的心理,就像两个小人在脑海中不断拉扯,让她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与挣扎之中。
所幸对方是大盛人,她们从一开始便带着明确的目的针对大盛。
在这样的局势下,萧琼虽内心满是纠结与挣扎,但出于洛月的立场,她最终选择了一直默不作声,对萧玥的种种行为予以默许。
而眼下,事已至此,她更要从国家的立场去考虑,去权衡利弊。
她也没得选,输了就是输了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倘若一味逃避、拒不承认,无疑是在抹黑洛月,置国家利益于不顾。
至于个人的那些恩怨情仇,在国家利益面前,都是微不足道的。
她抬眸,迎上阮梨初的目光,声音虽不高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
“洛月向来言出必行,那两千匹精良战马,既然答应过的,自然作数。只是此刻,我妹妹这般模样,阮姑娘觉得眼下是谈这个的时候吗?”
说罢,她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看向怀中依旧昏迷不醒的萧玥。
阮梨初才不在乎萧玥怎样,她甚至还想将这个萧琼也一网打尽了。
虽然今日的萧琼比那日在阮府门口的萧琼冷静沉稳,但做的事儿可是同样的讨人厌。
而且别以为她看不出来,那萧玥的所作所为也是经过其默许的,洛月人都是一丘之貉。
正要开口,宗室所在的方位,悠悠传来一道清朗却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