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耀六年(263年),邓艾兵临城下,面对生死存亡的抉择,刘禅选择了向司马氏称臣,并迁居洛阳,被封为安乐公。
初到洛阳,刘禅和蜀汉旧臣们都过得小心翼翼。
毕竟是亡国之君,一举一动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,更别说公开表达什么思念故国之情了。
昔日的天之骄子,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,其中的苦楚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这一日,司马昭设宴款待刘禅和蜀汉旧臣。
司马昭此人,城府极深,表面上对刘禅礼遇有加,背地里却不知在打什么算盘。
宴会之上,歌舞升平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。
舞姬们身姿曼妙,尽态极妍,一曲舞罢,赢得满堂彩。
然而,在这热闹的氛围中,刘禅和蜀汉旧臣们却个个如坐针毡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们想起了故国山川,想起了先帝遗志,如今却只能在这异国他乡,仰人鼻息,苟且偷生。
司马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心中暗自得意。
他举起酒杯,假惺惺地对刘禅说道:
“安乐公,本王今日特地命人演奏蜀中乐曲,又安排了些许歌舞,不知可还入得了您的眼?”
刘禅闻言,心中一凛,知道这是司马昭在试探自己。
若是回答不好,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。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,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哈哈大笑道:
“晋王盛情,臣感激不尽!这蜀中乐曲,果然不同凡响,听得臣如痴如醉,仿佛回到了故国一般!哈哈哈……”
刘禅一边说着,一边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,似乎真的沉醉其中,全然忘记了自己亡国之君的身份。
司马昭见他这副模样,心中冷笑一声,暗道:
“你这昏君,倒是会演戏。你那些旧臣们,一个个都战战兢兢,大气都不敢喘,你却在这里装疯卖傻,真当我看不出来吗?”
不过,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,反而故作关切地问道:
“哦?听安乐公的意思,似乎对蜀中颇为怀念?不知是否如此啊?”
刘禅闻言,心中咯噔一下,暗道:
“不好,这司马昭果然是话里有话,我得小心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