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个银簪子,插到花三姑的头上。
“你带这个,还真是好看!”
花三姑叹了口气:“老嫂子,你要是真想让我帮井茉找门好婆家,你就得听我的!”
井张氏一听有门,连连点头:“行,都听你的!”
“门当户对是不可能了,渔业那边还真有一家,我能说得上话,小伙子二十五了,比井茉要大上几岁!”
井张氏屈指一算,整整大了七岁。
干脆一咬牙:“七岁也不算大!”
“家里孩子五六个,这个是老大,下面还有几个弟妹,家里主要靠打鱼,饿不死可也撑不着,你看咋样?”
井张氏叹口气,无奈答应了。
这要是放在以前,说出这样的条件,当时就会被井张氏撵出去。
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,井家的光景已经不如从前了。
这两年田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 ,要不是井连山拿钱贴补,井家大院怕是都维持不下去了。
而且井连山也不好混,局势动荡不安,自从去年卢沟桥事变以后,抗日战争已经全面打响了。
井连山上次回来,已经和井张氏商量好了,准备把城里的粮行卖掉,领着老婆孩子回乡下。
这种时候,井张氏还是感觉乡下安稳一些。
花三姑的办事效率还是真快,两天以后回了信。
男方家里居然同意了。
井张氏催着花三姑赶紧去男方家商量,把亲事及早办了,也省的夜长梦多。
花三姑又跑了几趟,把婚事定在七月初六。
井家也没要彩礼,也不去人送亲了!
男方牵头毛驴来,把井茉接走就算了。
这两年,就是大户人家娶媳妇,也尽量不声张,军匪横行。
谁愿意没事找事呢!
所以井茉这样出门子,也不算太寒酸。
七月初六早上,井家人早早的起来了,把井茉打扮好了,穿上大红的嫁衣。
按习俗来说,现在的井茉应该是哭哭啼啼的,给娘家留下点金豆子。
可井茉自从大少奶奶走后,就无悲无喜,和木头人一样。
井张氏叹了一口气,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