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进水碗里。
另外一头放进了春妮嘴里。
春妮轻轻的吸了一口,几天没喝水的嗓子立刻得到了滋润,就连火辣辣的口腔里都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。
她忍着疼痛又吸了几口。
冷水入腹,春妮又开始不断的哆嗦。
刚才在刑讯室的时候,屋里架着火盆,最主要的是手上和嘴里的伤,疼得春妮一阵阵冒冷汗 。
回到牢房里就不一样了。
这里的温度仅比外面高那么一点,春妮身上的汗早就褪去了,再加上喝了一点冷水。
冷意上来,忍不住哆嗦。
牢房里只有一床破棉絮,赵大姐拖着一条残腿,把棉絮拿过来,把春妮裹住。
“同志,你叫什么名字!”
赵大姐贴着春妮的耳朵小声说。
都在一个牢房里,彼此总要有个称呼。
同志,多么温暖而神圣的称呼啊!
春妮的眼里涌起泪花,但很快被她控制住了。
她抬起头,胆怯的看着赵大姐和李丫还有另外三张不知名的脸。
眼睛在五个人的脸上来回巡视,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。
“我忘了,你现在说不出话来!”
赵大姐自嘲的笑笑,把春妮放倒在干草上:“你先休息一会吧!”
然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,其余的四个人,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严肃的表情。
她们都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,新来的怎么可能只过一回堂呢!
等到身体恢复到他们认为你死不了的时候,还会接着拉你去过堂的。
那样的遭遇,这里的每个人都经历过。
孩子的哭声适时打断了几人心中的思绪。
赵大姐一瘸一拐的走过去,弯腰从地上抱起孩子,撩开衣襟,把乳头塞进孩子的小嘴里。
小孩用力吮吸,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。
阳光透过牢房铁栅栏狭小的空隙,打在赵大姐的脸上,浮现出神圣的母性光辉。
春妮定定的看着,这一刻,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,就连身上的伤,都感觉没有那么痛了。
“哎吆……他咬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