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几年,两人都十分守信,云归山匪不踏入阳城半步,阳城百姓也安居乐业。
叶楚绾记得在宁王府时,父亲叶明世提起云归山,暴脾气又要面子的瞿宁王很是不服气,骂骂咧咧,
“当年要是本王的亲卫队在,还有他萧鸿喘气儿的机会?也就这老东西能屈能伸,这几年缩着乌龟脑袋真没下山,不然给本王逮着由头,非踏平那土匪山不可!”
当时父亲附和笑着,可心里明白,这云归山寨和寨主萧鸿,必然是有些神通。
如今她落入这些山匪手中,前路渺渺,然事已至此,她总是要想办法活下去,不仅要活下去,还要尽可能保全自己的活下去。
这样,她才有机会回到巽京,才能为自己经受的这一切讨个公道。
天说变就变,叶楚绾倒完最后一桶污水,乌云已经黑压压的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一阵雷鸣,叶楚绾缩了下身体,正要躲进她打扫了几个时辰才干净一些的屋子时,又瞥到了院子里那两大筐药草……
“啪嗒”,“啪嗒”!
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。
……
“哥,我跑不动了,我真的跑不动了……”
一个半人高的小胖墩儿在暴雨中拖慢了步子,气喘吁吁道。
“阿福,跑不动也得跑啊!”
“可下了这么大的雨,不可能救的了的……”阿福说的绝望,然始终没敢停下步子,只是眼泪决堤,和着大雨往下流!
“那也得救啊,要不是我们贪玩,忘了婆婆说的话,呜呜呜……”跑在前头的阿康,说着也哽咽了起来。
药婆婆一早就交代他们,晌午之前一定要把药草都收进屋里,午后会变天,可他俩在南村玩到没了时辰,以为大晴天的不可能下雨,哪知乌云压境,大雨滂沱而下,没给他二人留一点时间。
“到了,就到了——啊!”
阿康刚踏进院子,脚下一滑,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