桦木所作,杖头和把手被打磨的很是圆润。
她想起昨日傍晚,萧鸣便砍了一根桦木树干回了院子,又砍又削,动静一直到入夜都没停,她嫌吵还用被子蒙住了头……
杖头撑着手肘,紧握着把手,叶楚绾借着拐杖站住了,长短竟是刚刚好,她又试着走了两步,桦木轻质却坚硬,对她来讲,再适手不过。
所以……那小山匪或许真如仙桃所说,并非真的顽劣?
回想这小半个月,萧鸣虽是一脸嫌弃,对她又多揶揄嘲讽,却不曾真的伤害她什么,相反,他帮她诸多……
这腿被人牙子打折后,她便做了最坏的打算,就这样废了一条腿……
怎敢想进了山匪窝,还会受到山匪的医治?
福康兄弟每天熬的药汤总要叮嘱她药汤不能浪费,其实细想便知,在这匪寨里,药材是非常珍贵的,药婆婆毕竟只是一个人……
萧鸣嘴上计较她吃的喝的用的,却从不曾真正苛待她。
哪怕她相貌丑陋,令人不忍直视。
尤其那日,药婆婆为她治腿,她发狠咬了他的手臂,她承认,一半是痛的不能自控,而另一半是……不想自控!
咬他!咬他一块肉!以泄心头所有的羞愤!哪怕事后他要找自己算账!
然而直至今日,他只字未提手臂上的咬伤。
叶楚绾还曾侥幸,心想那一口或许没有她想象的厉害,毕竟她当时神志不清,可直到某天半夜,萧鸣回来,而仙桃在外屋抹着眼泪轻声啜泣着替他换药,她才知道,那伤口并不浅。
或许,她该去说声谢谢?哪怕对方是个小山匪……
“弯弯姑娘,有什么事你喊阿福阿康!仙桃得出去一趟!”
隔着窗户,仙桃火急火燎的声音传了进来,不及她回应,仙桃已经跑出了院儿。
什么事这么着急?
叶楚绾和阿福阿康一起吃早餐时不由问了句。
阿福嘴里塞着窝窝头,“一早寨主那边派人喊阿鸣哥哥过去,好像是哥哥闯祸了。”
叶楚绾愣了一下。
萧鸣闯祸了?
“其实仙桃姐姐是关心则乱,阿鸣哥哥闯的祸还少么,哪回寨主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