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楚绾被高高的吊在一个枯树上。
自从被萧鸿的人带回来绑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时辰,炙热的阳光灼着她的脸,让她面纱下受损的皮肤又痛痒起来。
她初上山,被萧鸣当成箭靶子,就是在此处。
眼前是萧鸿的院子,这一上午进进出出的山匪无数,寨子里的长老还有骨干都聚集起来,激烈的争吵时不时传过来,只是难以听清具体说了什么。
她被勒的喘不过气来,绳子捆的她浑身都痛。
不过这也让她有了短暂的思考时间。
云奇是萧鸣派去护送初九而唯一回来的人,他与萧鸣同行一起去救白萝卜,如果萧鸣真的去找了初九,并且想利用初九的舅舅在县衙当差的关系来行事。
那萧鸣把她说的话都告诉云奇,也无可厚非。
难道是初九不愿帮他?
又或是初九的舅舅不愿帮他们?
叶楚绾心知初九的知恩善报,纵是不愿帮山匪,那看在她递出帕子的份上,也不该设陷阱来害他。
是她……错估了人心而害了萧鸣么?
如果真是如此,她被定为奸细,倒是不算冤枉……
就在此时,院内走出一道身影,她被晒到晕乎的视线里,那抹青衣身影越走越近。
“萧夫人……”
“岳弯弯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,你是洪城派来的,还是阳城派来的!”
曾有一刻,叶楚绾觉得温丹心像母亲,可现在,她语气森然,眼里的冷意令人悚然。
“夫人……一张寥寥几字的信笺,不足以让你们了解山下的情况,也不足以给我定罪。”
“事到如今,萧鸣生死不明!你却还想狡辩?!”
“我身在云归山头,身残貌丑,一日三餐作息,都有人看着,我有什么能耐当奸细?我记得夫人和萧鸣都怀疑过我的来历,岳弯弯也据实以告,信或不信从来都是你们说了算。”
“可奸细的罪名太大,我一个小姑娘担不起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信笺上特意写了你是奸细?”
“这一点,才是夫人应该思考的问题!”
叶楚绾纵使想到或许是自己害了萧鸣,但她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