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,云归山的那些小恩怨,在他眼里从来什么都不是。”
岳弯弯的唇角弯了弯,“他叫萧鸣,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,外敌当前意欲来犯,他何等意气,又怎会退却半步?”
周时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
“你说他是你见过意气最盛的少年,那巽京的那一位慕容少将军呢?”
“……他们不一样。”
岳弯弯只低声道。
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时瞻哥哥,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算计北恒的?”
“我看你只是想知道萧鸣做了些什么吧?”
“……”
岳弯弯的心思被拆穿,便只能低着头。
周时瞻没再拿她取乐,继续道,
“其实云归山比我想象中要更为大义,司徒北假意勾结北恒,也只是为了保护云归山,从未想叛国。而这一点是萧鸣发现的,是他说服司徒北和我们联手。”
“利用裘家寨,诱敌深入,在云归山打一场十面埋伏。可怎么利用,又拿什么来诱,他们都还没有与我商定,一切便已经开始了,他传信于我,只说了‘以云归山寨为饵’。”
“云归山寨……”
“萧鸣说裘家寨欠了他三条人命。这笔账,他要清算。可我没想到那家伙会在凌绝峰大杀四方,引得裘家寨报仇心切。”
“……”
岳弯弯心头一紧。
送她去洪城的路上,他对她说过,裘家寨的人是死在回去的路上,还是死在云归山寨,是有区别的。
她现在才明白,其实他最不想的,便是以云归山寨为饵,在凌绝峰,在他爹娘的坟前,染血。
“不过北恒大军早已蠢蠢欲动,一直在等司徒北的决心,还有裘家寨的态度。没想到裘子昂找上门后,司徒北也点了头。”
“一万两千士兵,只听数量,兴许不算吓人,可一旦顺利藏进了云归山,对燕州来说,才是真正的危机。”
“所以北恒方面不想夜长梦多,和裘子昂还有司徒北一合计,便让裘子昂给云归山寨发了战帖,说是三日后决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