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瑶恨不得当场啐他一口,“你娘的就是用这套说辞来骗萧鸣那笨蛋的!”
周时瞻还从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姑娘。
“云归山一役,燕州军与云归山英雄好汉同仇敌忾,也算生死之交,何以沈二姑娘对本世子,对燕州军还有这么大的敌意?”
“狗屁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从未把我们云归山的弟兄当作你们燕州百姓!”
“沈二姑娘这话有失公允,若不把你们视作燕州百姓,又怎会出兵布防,提前转移?”
“若把我们当作燕州百姓,外敌来犯,你们理应身先士卒!而不是让我云归山英雄好汉首当其冲!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保卫的是燕州的太平,至于我们云归山的太平,你们何时在意过?”
“云归山山匪,若能为国捐躯,也算功过相抵,狗将军,北恒侵兵来犯时,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吧!”
周时瞻的眉头越拢越紧。
“云归山一役,是我们自己保卫了自己!狗将军就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!令人作呕!”
“沈二姑——”
“这次萧鸣要平安回来,本姑娘饶你一条狗命,若是我们云归山的少当家有个什么闪失,本姑娘定让你口口声声要保卫的燕州不得太平!”
沈思瑶放下狠话便走了,周时瞻站在原地,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。
岳弯弯在军营两个月,还是第一次见周时瞻被人怼到面色如此难看。
她清了清嗓子,
“沈二姑娘就是这样的性子,横冲直撞,凡事都只认自己的理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一直觉得云归山一役,本世子只是在利用他们?”
岳弯弯沉默了片刻,道,
“这一战,云归山先是被裘家寨背刺,而后又浴血奋战,抵御北恒侵兵,从结果上来说,这一仗赢了,可他们不是世子,他们只是守了云归山几十年的百姓,至少这十年来,他们只想偏安一隅。”
“燕州守备军数十万,可云归山不过两千多人,而两位寨主,一个瞎了眼,一个残了腿,沈二姑娘生在云归山长在云归山,云归山牺牲的每一个弟兄,她或许都能叫出名字,有的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