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芜听得面红耳赤,想到自己竟是这样人的妾室。

    柳氏却听的怒火冲天。

    她从马车上跳了下去,“不许你们这般说我儿,他、他是被人陷害!”

    周围人群笑道:“哟,这是裴大郎的母亲啊,你说他被人陷害?是说当初他没设计想要毁掉江姑娘的清誉?没想夺人家嫁妆?是说京兆尹判错案?还是说今日你家裴大郎跑到江家门前叫骂,是误会,他没有去骂三元及第的状元郎?”

    柳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她不敢说是京兆尹判错案,也不敢说儿子没去江家门前闹,肯定是有人证儿子才挨板子。

    就怕矢口否认,又给沐争带来祸事。

    她心思一转,掀开马车帘子,朝着里头喊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郡主啊,你快下来帮忙,赶紧帮着把你夫君抬上马车啊。”

    周围人群急忙朝着马车里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瞧见了沈元芜。

    “郡主?”

    “就是沈郡主,裴大郎的那位妾室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,沈郡主怎么沦落到给这样的人做妾,沈郡主可是才女,才识了得,还是个极善的心肠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信?听说她还嫌弃自己亲生父母家呢,当初闹得沸沸扬扬,都直接断了亲,现在沈郡主出现在这,说明江二公子办的喜宴没邀她去,还真是闹翻了。”

    “沈郡主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她以前肯定是嫌弃江家是商户,所以才那般对江家,没想到自己亲二哥的双腿能好起来,能三元及第吧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总不能两头便宜都占是不是,她占了人家江姑娘的郡主之位,现在江姑娘替她享江家天伦之乐,替她承江二公子的兄长之情不是应该?”

    “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,沈郡主脸上到底怎么了?之前听闻她容貌尽毁,奇丑无比,还真戴着面纱,难道真是毁容了?”

    沈元芜听着外头的议论声,心慌意乱,浑身发软。

    她不想听见这些恶意满满的话,她想让人把帘子拉上,赶紧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柳氏却一脚踏上车厢,把她强行扯了下来。

    沈元芜下了马车,梅香和秋彤也跟着下马车,将沈元芜护在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