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夏的话让孟枝意怔住。
她抿着唇,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。
池夏收回手,陷入回忆中。
“记得有一年,王延军休假来找我,是你开车送他来的。那年的夏天比以往每年都热,我印象很深,那天烈日炎炎,你穿着深色的作战服,戴着面罩,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”
“虽然只见过几次,也没正式看过你的模样,但我记得你这双眼睛。”
孟枝意垂眸,回想起之前在州城碰上的那群犯罪团伙,领头的虎哥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她不禁开始有些好奇,那时候的自己,到底是什么身份了。
这念头刚起,池夏的话就在耳边响起。
“王延军称你为队长,所以……你能不能告诉我,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池夏的眼中泛着悲痛,在泪光深处还闪烁着一丝期冀,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孟枝意喉头发涩,吞咽了一番后,有些困难地说道:“我没有记忆,甚至不确定,自己是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。”
“这次来找你,也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想起来一点。”
听到她的回答,池夏眼底最后一丝希望终于落空。
像是压抑了许久,她情绪突然崩溃,整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。
孟枝意站在她面前,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愣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。
池夏双手抱着自己,眼泪铺满脸颊,声音嘶哑哽咽:“整整五年了,没有人告诉我真相。”
“就一句他牺牲了,没有尸体,没有遗物……”
“我就连给他办丧的借口都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他明明是为国捐躯啊,为什么连死了,都不能入土为安……”
孟枝意眼眶发烫,看着情绪奔溃的池夏,心口堵的难受。
好半晌儿,她跟着蹲下来,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孟枝意不会安慰人,只能像哑巴一样,静静地陪在池夏身边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的抽泣声渐渐变小。
池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满是疲惫地看着孟枝意。
“你年纪这么小,所以那场行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