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九九:“你没说实话,任总是自己人,你别拿瞒报那一套对付。”
“啥?这还有瞒报?”任乐霖瞪大眼睛。
陈晨点头:“临阳的厂子,没有不瞒报的。”
肖宇这才意识到,小老板不是等闲之辈,不好糊弄。
事实确实和小老板所说的一样。
这些年上面查得严,凡是类似的产业,都在限制产能。
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
企业总有一万种方法把纸面产能降下来。
如果按照真实的数据,隔壁钢铁大省一个市产能,估计都能排到世界钢铁产量前三。
任乐霖完全无法理解:“不是,你们搞出这么多低端的产能,不怕亏钱的吗?”
关于产能这点,陈晨还是站在自家人这一边的:“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低端了。”
“你们怎么定义的?”
陈晨解释道:“前几年不是老有人在网上蛐蛐低端这个事儿吗,说造不出圆珠笔芯啥的,前年我们临阳的另一家厂子弄了一炉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透支了全世界十年的市场,现在卖都卖不出去,成废铁了。”
工业克苏鲁就是这样,吃进去多少东西外界不知道。
一旦他们吐出来一定,某一个市场就会崩溃。
在自己人眼中,临阳精工这样的厂子卷出来的是低端产能。
但放眼更大的市场,临阳精工的产品就是他们望而不得的高级产能。
“不过!”
陈晨突然话锋一转。
“任总提醒的对,你们这个厂子的产能是有些夸张了,我正式提出批评,要改,别搞得像碳纤维一样,大鼻涕到嘴里了知道擤了。”
肖宇啥也不敢说,只能默默的接受批评。
此时此刻。
在一旁的张明瑞心都快急出血了。
谁他妈在意产能啊?
临阳精工就是产能卷到死,他也就是一个小版块,无足轻重。
他急不可耐的在陈晨耳边嘀咕:“陈总,说正经的。”
“对,正经的,钢索咋回事?”
肖宇立刻转过头,在人群中大喊:“李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