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志恒乘鹤西行,心中不宁让他中途不敢停歇,到次日大晚,终到雨幕府外,忙拿出通行牌,直奔城主府。
深夜的城主府很是宁静,纵有凉月高悬,也是宁静的有点可怕,傅志恒不知水牢所在,府中又无一个弟子值守,着急忙慌地四寻一番,自是毫无所得,不禁驻足暗恨:“方才走得急切,竟忘问守卫水牢在哪。”这一停下,只听得心砰砰直跳,既是急奔引起,又有紧张担心之故,忙施“波澜不惊剑”压下心烦意乱,数息过后,稍得镇定。
傅志恒擦了擦额头冷汗,这让他忽有头绪:“水牢?”忙侧耳倾听,果听得有水声从后院传来,急寻过去,一座假山赫然出现,其上有水帘垂下,掩住水帘后的洞扉。傅志恒闪身入内,借着内里灯盏,看得清洞扉高约六尺,俱由青石构筑,又有阶梯盘转而下,两边水道将水帘之水引去下方,每下一圈,就有一个洞府,里面宽敞,约有六、七丈方圆,洞府石壁平整如河床,显然是受冲刷之故,青石拼接处有水流潺潺不断,汇集去外面的水道,傅志恒从没来过此处,并未察觉水道中水比之以往浅了许多,心道:“想必这些洞府是雨幕府人修行水之力之处。可假山外不见水源,这些水从何而来,又怎能自己流转?”只有一个解释:“秋水剑!”再顾不得挨个洞府寻找,径直沿梯急转而下,约莫七、八圈后,青石洞壁忽然折来明霜微亮,似月光洒上,可水牢之内,哪能有月光?随着下行,光亮更甚,十几步后,眼前豁然开朗,一个偌大水池映在眼中,水池水几乎溢满,中央悬一柄缓缓旋转的剑,通体露白,盈盈款款,月光正是来源于此——秋水剑。再看脚下,多条水道从水池通连石壁,一半水道的水是从石壁流去水池,另一半竟是从水池逆流去石壁乃至沿壁而上,正是秋水剑以“细水长流”造成这不合常理的流动,才形成此间之水自我流转的景观。
傅志恒来不及感叹,已然发现水池对岸晕倒一人,她纤妍洁白,貌比芙蓉,正是此行此生心心念念之人!警惕再探四周,水芍药身后有一洞府,这洞府与上层不同,其外沿石壁立有一块两米高的青石门,只是此时门早被推开,洞府已成敞开!
心中忧焚使他无暇思量,忙奔赴身旁,抱肩扶起连唤:“水芍药,水芍药……”怀中人并无回应,反倒因之,额头上新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