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霍静雅有些无奈,“如今,花家已经没了,你用不着计较这些。”
这意思,有点像安慰,但更像是说裴无双小心眼子。
“是,我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!开心点,你一个尊贵的州牧之子,整天像活的不舒坦似的,真奇怪!”
裴无双眼睛一颤,随即微微弯起好看的唇。
真像。
霍静雅目光有些恍惚。
一双细长干净的手试探的放在她的手上。
“公主,还有十天,十天之后我们就成婚了。”
“裴无双。你知道,你和花不言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?”
什么?
“花不言,从来不会乱碰女孩子的手,哪怕他喜欢的要命!”
霍静雅跑回房间,洗了好几遍手,眼神冷冰冰的吓人。
“祈白,人还有多久到?”
“明日。”
明日,好,那她今晚不睡了!
霍静雅找出生辰时收到的那个木雕,眼里是极致的恨意。
“他们把你弄脏了。”
“你是他最后留给我的东西。”
“我要他们,给你陪葬。”
说完,她洒上灯油,将木偶点燃。
后面几天,霍静雅偶尔进宫,其他时间都和裴无双待在一起。
直到大婚前一天,裴无双拿来一个雕刻好的木偶。
“公主,听玉香姑娘讲,你喜欢木雕,我便学了学,刻的不好……”
他赧然的递上,手指间都是磨划的血痕。
霍静雅看着那粗糙的木雕,意味不明的一笑。
“裴无双,你自小,被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培养,这样的面具,是不是已经焊在身上了?”
“公主?”
“不跟你演戏了,你父亲,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。”
木雕落在地上。
那张脸,依旧万年不变的无辜。
有侍卫上前,将他押了起来,他只是看着霍静雅,目光清澈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