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文萱和白景洲定亲的事情传开后,村里总算没人再拿顾文萱的名声问题说事儿了。
然而出乎白家人和顾家人预料的是,流言不仅没有如他们所愿渐渐平息,反而还因为白景洲和顾文萱定亲的这件事,开始渐渐朝着奇诡阴暗的方向发展了。
“白小大夫和顾家那黑丫头定亲了!”
“那黑丫头这回可是掉进福窝窝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“白小大夫可被坑惨了,要我说,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背白小大夫回村的,不然她哪能说得上白家那样的好人家!”
“我听说啊,那两个坏人其实是她爹从别处雇来的,就为了算计白小大夫,让她嫁进白家。”
“哎呦,那她还把人给杀了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人杀了,钱就不用给了,还死无对证,没人能揭穿他们一家的好算计了。”
“我的天老爷,那这顾老二一家也太可怕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以后咱可都离他们一家远着些吧。”
“”
流言的传播方向一天更比一天离奇,但最让顾文萱觉得离奇的,还不是这些流言的具体内容,而是那些自个儿编故事、传瞎话的妇人,居然还摆出一副“我都是为了你们好”的嘴脸,特意跑到白家,去劝白家跟顾家退亲了。
在家老老实实养了快二十天伤,好不容易才从白崇那里争取到自由活动许可的白景洲,听到那两个大嗓门儿长舌妇在他家正房堂屋口沫横飞的编瞎话,气得连一贯的温和浅笑都维持不住了。
他沉着脸,右手不轻不重在自家堂屋的木门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。
那两个长舌妇正说的起劲儿,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门口的白景洲已经处在暴怒边缘。
倒是他娘宁翠芝,因为他的突然出现,总算找到了打断那两个长舌妇这通胡言乱语的机会。
好家伙,这俩人居然一进她家的门,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着说她未来儿媳、未来亲家的坏话。
这操作属实太过罕见,以致于第一次见识这种奇诡之事的宁翠芝,下意识的反应都不是去质疑、去反驳她们,而是先去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等到她确定了真不是自己耳朵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