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仿佛想要择人而噬的凶狠眼神,年轻一点的妇人顿时讪讪住了嘴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霉,两次在背后讲人坏话,一次被话题人物的未来婆婆给吓得落荒而逃,一次又被话题人物的未来儿媳给吓得讪讪住嘴。
伤好之后第一次出门的顾文萱也没想到,她只是奉母命去给白家送只野兔,居然也能在走路期间听到村里的妇人嚼念顾家人和白家人。
“‘顾家的那黑丫头’说的是我?”顾文萱双眼微眯,“说说吧,你们去白婶子那说我什么坏话了?”
年长一些的妇人这才注意到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的顾文萱,她既心虚又愤怒,“你偷听我们说话?!”
顾文萱都要被这女人蠢笑了,她毫不客气地赏了对方一个小白眼儿,“就你们的那大嗓门儿,我离老远就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好吗?”
“还我偷听,我就是想偷听,那也得看你们那芝麻大的脑仁儿里,有没有‘说人坏话要小声些、隐蔽些’的这种常识吧?”
听到周围传出或大或小的偷笑声,顾文萱抬手虚虚画了一个圈,“在倒打一耙之前,你要不要先看看这周围有多少人在光明正大听你们编瞎话?”
那门后站着的,墙头趴着的,人家都把脑袋伸出来一半了,这俩人居然还在人家院子外面自顾自的大声说话,这是真不怕人家去给她家和白景洲家递消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