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年纪了再去改行念书、科考,但两人却谁也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。
自家孩子愿意上进,他们高兴都来不及,可不会说什么“你不行,别做梦了,这不可能”之类的话。
“读书这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”白崇既不鼓励也不打击,他话风一转,继续询问白景洲有关劁猪的这件事,“倒是劁猪这门手艺,你莫非是想将它传授出去?”
白景洲点头,“我打算问问二堂哥要不要给人劁猪。”
顿了顿他又道:“他若是想学骟匠的手艺我也能顺带一起教了,就是咱们这种地方,怕是没什么人会请他帮忙骟牛骟马。”
马寻常人家根本养不起,能养得起的人家,人家直接就去县城找那些老手艺人了,可不会专程跑到白家村找他堂哥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。
现在还属于是稀罕物的驴子因为力气没有牛大,但价格却不比牛便宜,所以也不在他们这种寻常百姓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只有牛这种最适合用来耕田的动物,才是寻常百姓的梦中情兽。
可牛多贵重啊,寻常百姓要么直接不骟,要么直接就买的骟匠已经处理过的,同样没什么可能用到白景洲他二堂哥出手。
反倒是作为农家一年到头重要经济来源的猪,只要村子里有三两户人家先尝到了劁猪带来的甜头,之后就必然会引发所有人跟风,如此,他二堂哥就不愁没生意做了。
至于为什么是他二堂哥。
他大堂哥跟着他大伯学了一手的木匠活儿,现在已经出师,能够独立制作各种木器了。
他三堂哥是他二伯唯一的儿子,也是从小就跟着爹娘学做豆腐,以后他肯定是要接替爹娘继续做这门营生的。
只有他二堂哥,在木匠活儿上没天赋,同时也受不了一边种地,一边还要忙里偷闲做木匠活儿的这份苦。
他老黄牛一样辛苦的爹和大哥,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,以致于他宁可被自己老爹骂,也坚决不肯跟着学木匠活儿。
白景洲觉得,劁猪这门既不如何劳累,又因为是独一份,所以肯定收益颇丰的手艺,他二堂哥一定会很感兴趣。
他对自己爹娘道:“只要咱们家、我大伯二伯家、我爷奶家的猪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