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一问、凑一凑,应该还是能凑出不少羊皮来的。
她对白景洲道:“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,等羊皮买好了,我会分一半送去你家的。”
收购鸡鸭鹅毛虽然比直接买羊皮成本低,但这其中花费的时间却绝对不少,比起省那几个钱,顾文萱宁愿多花钱、少花功夫。
其实白景洲也一样,宁愿多花钱、少花功夫,之所以费劲巴力搞什么羽绒,一方面是因为羽绒衣裤比羊皮大袄轻便,他和顾文萱冬天穿着出门会比较方便,另一方面则是因为,羊皮袄当被子盖的话,肯定没有盖羽绒被那么舒服。
以他从原主记忆中获知的这个世界冬天的寒冷程度,白景洲更倾向于先盖羽绒被,然后再把羊皮大袄压上面,在他看来,这两样和火炕搭配,才是让大家不被冻病的基础配置。
收好衣服,顾文萱打着去给师父送节礼的旗号,和白景洲一起出村赶往小山谷。
走到没人的地方,白景洲问顾文萱,“你想家么?”
顾文萱一愣,“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了?”
白景洲声音有些闷闷的,“因为我想家了。”
越是临近中秋,他就越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曾经家人的思念。
他妈妈是孤儿院长大的,他只有爸爸那边的亲戚,偏偏他们对他并不友好。
而他爸妈虽然疼爱他,但却因为总是要出任务,所以很少和他相处。到后来,他更是彻底失去他们了。
可以说,他关于家的美好记忆,九成以上都是和顾文萱一家有关的。他对那个家的感情,可比顾文萱这个反骨比体重还多二十斤的叛逆家伙要深厚的多。
他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些没能收敛完美的哭腔,搞得顾文萱心里也怪难受的。
她摸摸白景洲的头,“那看来我不用感到愧疚了。”
白景洲不明所以,眨着他那双乌黑透亮的漂亮眼睛疑惑看她。
顾文萱心说,都换了副长相了,这人的眼睛怎么还是这么透亮透亮的?这也太干净、太清澈了,看着就跟小鹿似的,让人忍不住就想对他好一些呢。
她强自压下伸手触碰对方浓密睫毛的冲动,“你不是吃了很多本该由我来吃的苦嘛。读不完的医书,学不完的传统文化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