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怕,我和景洲都在。”
“呜——呜呜——”被她称作五婶的女人正是白景山他娘吴氏,听到顾文萱说她和白景洲都在,吴氏彻底放松下来。她软倒在地,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自从丈夫身故,她就一直把自己当老黄牛使唤,家里没地,她就出去给别人家帮工,哪怕只是管三顿饭没工钱的活儿,她也从不嫌弃。
如果没人找她帮工,她就到处挖野菜、摘野果、打猪草、捉蚂蚱,白景洲家的鸡鸭猪,可没少吃她弄回去的猪草和蚂蚱。
这是个很有心气儿,且格外吃苦耐劳的女人。
顾文萱很钦佩她,也很同情她,所以她的哭声也让顾文萱格外愤怒。
她轻轻抱了下吴氏以示安抚,然后抬脚就朝那个正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的男人一顿猛踹。
“五婶。”白景洲这时候也跑了过来,“您没事儿吧?吓坏了吧?”
吴氏含泪摇头,“我、我没事儿。景洲啊,那个人,他、他是隔壁刘家台子刘老赖家的,你让文萱住手吧,别到时候那家人来找你们麻烦就不好了。”
刘老赖一家在十里八乡那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,这家人不仅心肝是黑的,而且还特别不要脸,下贱招数那是一个接着一个。
平时讹人、偷鸡摸狗、祸害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就没什么缺德事儿是他们干不出来的。
吴氏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,让白景洲和顾文萱招惹上那种人。
然而她怕那种人,顾文萱和白景洲却是不怕的。
白景洲凉凉看了一眼被顾文萱踹的惨嚎不断的那个男人,然后又温声安抚吴氏,“没事儿,直接杀了就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了。”
吴氏:???
她听到了什么?不不不,她一定是太紧张、太害怕,耳朵不灵光了。
那个疼得恨不能立马死去的男人:
他满心惧怕的想,怪不得这个黑矬子逮着他就是一顿猛踹,连他骨头断了也无所谓,一副一点儿也不怕他往死里讹钱的架势,合着这狗东西是想要他的命呢。
他吓得肝胆俱裂,挣扎着就要逃离此地。
呜呜呜,他错了,他真错了,他再也不敢了。
这白家村的人也太可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