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洲这么一说,那些肉票哪还有不明白这其中利害的道理。
确实,像货郎这种见利忘义、贪得无厌,连自己救命恩人都能反过来讹诈的阴险小人,绝对会在下山之后为了几两银子就把他们都给卖了。
涉及到自己和家人、亲朋的安危,众人顿时不觉得突然发飙的白景山小题大做了。
所有人看货郎的眼神,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货郎这时候想起来害怕了,但已经晚了,这会儿就算白景洲和白景山要放过他,其他肉票也不会同意了。
可就算如此,白景洲也还是很好心的让那货郎死了个明白,他告诉那货郎,“这寨子里一共都没有二十两金,等下辈子你再撒谎,记得先考虑一下实际情况。”
自寻死路的货郎哭着哀求白景洲和白景山放过他,但他的认错和忏悔,在其他人看来根本就一点儿也不可信。
于是最后,他还是被白景山一刀抹了脖子。
听白景洲说完事情始末,顾文萱只觉得这货郎一定是想钱想疯了,哪个正常货郎会随身携带二十两金子啊?钱多的生怕别人不来抢吗?
她道:“他哪怕说是二十两银子呢。”
白景洲点头以示赞同,“但他确实在匪寨见过金子,据他说还是一小箱,大概一百两金子。”
顾文萱啧了一声,“肯定已经被那幕后之人取走了。”
白景洲纠正她的说法,“不是被取走,而是被送走了。我打听了他们销赃、转移财物的频率,以及他们每次出门的往返时长,发现他们每隔三个月,就会由大当家或者二当家亲自押送一批金银下山。”
顾文萱问:“那他们每次都会离开多长时间?”
白景洲答:“十二天到十五天之间。”
顾文萱松了口气,“那看来他们的那位主子,并不是把这窝土匪养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白景洲点头,“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。”
顾文萱同意这点,但她还是说了一句,“那我们也要加倍小心才行。”
就后续事宜简单商议几句,白景洲和顾文萱就又各忙各的去了。
一行人疯狂搜刮一通,把所有东西全都放到牲畜背上或者木板车上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