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满心感激,一面又忍不住叹息她弟弟可真是个糊涂蛋。
她哭着连连道谢,她丈夫和孩子也跟着一起朝白崇道谢。
那妇人见她弟媳妇和侄子侄女嘴巴跟蚌壳似的,忙推了两个孩子一把,让他们替自己爹向白崇道谢。
她侄子倒是听话,她侄女却记恨着白景洲一家拒亲的事,冷哼一声转过头,死活不肯开口道谢。
好在白崇也不介意这个,他给这些人治伤,完全是看的那妇人还算明理的面子,他摆摆手,“谢就不必了,趁现在天色还早,你们还是快些赶路去吧。”
那妇人见白崇,红着脸请求道:“那什么,白大夫,您、您能卖些吃的给我们吗?不瞒您说,我们一点儿吃的也没能带出来。”
她递上那根簪子,“去掉诊费和药钱,剩下的您能不能看着换一些粮食给我们?”
她丈夫和两个儿子也顶着张鼻青脸肿的脸过来求恳,白崇心软,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自己媳妇。
宁翠芝瞪了自己丈夫一眼,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人群,回家去了。
白景洲一看,忙招呼白景山,“咱们去给我娘帮忙。”
三人再回来时,白景洲怀里揣了几瓶常用的药丸药粉,身上背了一大袋高粱面,白景洲他娘拎了一篮子杂面馒头、一篮子白面馒头和一小罐咸菜,白景山则拎了一瓦罐热水,背了一背篓的旧炊具、旧餐具。
宁翠芝拿的旧炊具、旧餐具里,就只有一把菜刀比较值钱,其他东西都是陶器、木器,不值钱,但就算如此,那妇人一家也还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。
他们没想到,那么细的一根银簪子能换来这么多东西。一家子接过东西,对着白崇和宁翠芝连连道谢。
白景洲小姨气得要死,她很想开口讽刺几句,但却碍于形势比人强,硬是把对自己大姑姐一家和亲姐姐一家的不满咽了回去。
她也饿、也渴,那些药粉她男人也要用的,她怕自己万一惹恼了白景洲一家,对方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。
而且她还要跟着她大姑姐一家去投奔夫家那边的亲戚,要是她公婆的兄弟都不肯收留他们,她说不得还要去她大姑姐夫家的亲戚家里,这么一想,她哪里还敢惹毛她大姑姐一家。
两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