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穿着蓑衣、戴着斗笠,在细雨飘落的沙沙声中,脚步匆匆回到他们自己的那个院子,就着油灯的微弱光芒开始吃饭。
第二天、第三天,顾文萱他们都是在客栈房间里度过的,因为那场雨从他们进城的那天晚上,断断续续的一直下到了他们进城第三天的清晨时分。
雨虽不大,但却因为下的时间够久,导致路面既湿又滑,安全起见,众人第三天也没有急着出发,而是在客栈又待了一天一夜。
林家父子趁此机会,给他们的学生和自家孩子集中补了两天课业,商队的其他人则要么蒙头大睡,要么凑在一起东聊西侃。
值得一提的是,顾文萱他们入住客栈的第二天下午,他们这一行人差点儿就被来势汹汹的一队人马给赶出客栈。
穆晋阳和客栈掌柜是老熟人,再加上他们又是昨天傍晚较早一批进城的,掌柜直接就把自家客栈最宽敞、最方便车辆进出的院子给了他们。
在穆晋阳他们之后,客栈又接收了不少客人,单独的小院和客栈仅剩的十来间上房,也在昨晚被客商们陆续住进去了。
如此一来,客栈在旧客只有寥寥几人退房离开的情况下,自然就也腾不出更多客房和独院安置新来的客人。
一开始掌柜并没有太当回事儿,因为这种阴雨连绵的坏天气,旧客们不走,新客们也基本不来,总体而言,他们客栈还是能够实现客房的动态平衡的。
奈何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不按常理出牌,掌柜以为不会有人冒雨赶路,却偏偏就有人要给他一个意外。
对方还不是寻常人物,不仅一进城就奔着城内最好的客栈去了,而且还因为被对方以客满为由拒绝,满肚子火气直接就冲着次一等的他们这家客栈来了。
或许是自知最好的客栈里会有他们惹不起的人,即使愤怒被拒绝也担心自己随意撒泼会踢到铁板,那队人并没有在那家客栈闹事,而是马头调转,将怒火发泄到了顾文萱他们入住的这家“软柿子”客栈上。
闹哄哄的一队人在客栈门口停下车马,然后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,挂着一脸的烦躁与傲慢走进客栈。
他拿出沉甸甸的两个十两的银锭子,要求客栈掌柜给他们腾出两个独院。
客栈掌柜当然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