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降低自我要求后，他发现还是没办法挑选自己比较心仪的学校。
最初想上的是清大，更是与自己遥遥无期。
程枫浩脸都绿了起来。
填报志愿的过程中，他感觉是在遭受残酷的凌迟。
作为男生的尊严，在此刻被无声地击碎。
程枫浩余光看到，程父眼里流露出不耐烦，不再是之前的自豪和欣喜。
三姐自顾自地啃着水果，眼神没有往自己这边方向瞟来。
大姐侧头与三姐在聊着什么，刻意压低了声音，他完全听不见，反正注意力也是没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。
至于程母和二姐，虽然是在热情地帮自己挑选合适的学校，可是她们眼里难掩失望之色。
是那种对他分数不够，没有充分选择权的失望。
就连客厅内的佣人，往常的考试成绩出来，这些佣人绝对会拍自己的马屁。
今天却是保持着沉默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程枫浩对程夜的恨意，此时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值。
他不能输！
自己出生便赢在起跑线上，倘若输给孤儿院长大的程夜，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？！
程枫浩暗暗发誓，只要程夜死，一切都会回归正轨。
半个钟后，程父等得更加不耐烦了，“好了没？填个志愿慢吞吞的。”
程芷柔听到这话，立即帮程枫浩解释，“爸，不同的学校，它们分数线不一样，同学校的不同专业，分数线也不一样，为了枫浩不被退档，我们得选好冲刺的几所学校，稳妥的几所学校，还有保底的几所学校。不同的专业，我们也要排好序。”
闻声，程父不禁冷笑，“麻麻烦烦，要是考到像小夜那样全京城第一的成绩，哪里需要那么麻烦？！”
程枫浩脸色铁青，身侧的双手攥得死死的。
“呵，半个钟都填不完志愿，挑选的那些学校，还都是些没什么名气和实力的学校。”
程父只要一想到，对程枫浩十八年的精心培养，居然换来这么离谱的结果，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。
这段时间以来，程枫浩的种种不良表现，让程家出尽了各种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