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禾柠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占便宜，诠释得这样正经而搞笑的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手是有点凉，是不是暖气不够？”
季岫白说着，手掌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撑，“要我把温度调高些吗？”
许禾柠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掌心温暖得很，“你就是在瞎说。”
季岫白看她腿微动，又想起身离开的样子。
他想也不想地倒下身，脑袋搁着许禾柠的腿，她一下感受到重量，推了下他的脑袋。
“啊，干什么！”
她力气很大，推得他一阵晕眩，季岫白闭了闭眼帘，“别动，我脑震荡了。”
许禾柠手都不知道要放哪，“你起开。”
季岫白手摸向太阳穴，轻揉着，“我头晕。”
“正好医生在，让他给你看看。”
许禾柠被他压着腿起不了身，季岫白感觉到她还在挣扎，“别乱动，晃得我难受。”
“季岫白，你别这样，不觉得没意思吗？”
许禾柠语气冷漠，季岫白睁开眼看她，她低垂着眼帘，两人的眼中印着彼此。
“哪里没意思了？头晕还要分场合吗？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，你在装。”
季岫白胸腔明显起伏了下，“装什么？装病？”
许禾柠将手伸到季岫白的脑后，想将他给扶起来。
季岫白趁机握住她的手掌，许禾柠要挣开，他紧握着不放。
她手指在他手背上使劲掐，指甲深深嵌进他肉里。
“许禾柠，破皮了——”
“你松开不就行了？”
季岫白看到手背处都起了血红的印子。
她以前不这样的，脾气娇软，至少对他是好脾气，而且肯定不会舍得把他弄得一手的伤。
“许禾柠，你就算不爱了也不能这样伤害我。”
许禾柠看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倒不小，“你松手，我就不抓你。”
季岫白将两人交握的手拉到面前来，他仔细看眼自己的伤口，“弄成这样，你得赔钱吧。”
“赔，现在就赔给你，多少钱？”
许禾柠摸出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