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自小承老太太的恩,又将宋哥哥视为我唯一向往,我现在能够陪在宋哥哥和老太太身边,我已经知足了。”
沈微慈听着郑容锦这样的话,心头没来的一股惋惜伤意。
她轻轻点头,又道:“你舒心便好。”
“我从来不是会主动伤人的,我对你更无算计心思,世子的后宅宁静也是老太太要的。”
“我这个人是个懒得,其实不爱多管旁的事情,你安分守己就好。”
说着她一叹:“管妾室对我来说也是麻烦的。”
这声安分守己,这声妾室。
无异于是在心口上撒盐。
郑容锦紧紧抿着唇,看着沈微慈似慈悲的面容,唇角扯出一丝感激的笑来,低声道:“谢夫人的提醒,我都记下的。”
“定然会安分守己。”
从山水居出去后,郑容锦的脸上才出现一丝讽刺的裂痕。
什么都有的人开始高高在上,自认慈悲的同情旁人。
叫她一遍遍提醒自己,自己在她面前永远只是一只蝼蚁,永远都斗不过她。
她看着面前半人高的花树,又将一直藏在袖口里的手伸出来,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,依旧疼的钻心。
身后的丫头看见郑容锦的手,连忙上来给郑容锦用帕子包扎,又担心道:“姨娘怎么手指出血了?是世子夫人为难姨娘了?”
郑容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贴身丫头仔细包扎着,摇头道:“她不会做这样的事,毕竟她可是宋国公府温柔贤惠的世子夫人。”
“她小心的很。”
说着郑容锦一顿,又低声道:“你问她了么?那药是什么?”
如意便忙压低了声音回话道:“听她说世子夫人身边的那三个贴身丫头看得很紧,平日里打扫也看着,那药渣根本没机会过手,可能还要再等等。”
郑容锦的脸色冷淡下去:“她这么小心,还要避着旁人,那药不会是寻常的药。”
“或许这就是她的把柄。”
如意便凑到郑容锦的耳边惊疑不定的说了一句话。
说罢她看向郑容锦:“这事怎么听都有些奇怪,我想着不该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