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慈忙叫月灯去迎,见着沈明秋过来便伸手叫她过来身边问:“你昨儿来信说今日来的,我一上午等你,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沈明秋看沈微慈面色憔悴,眼眶泛红,唇畔没有鲜艳色,一瞧就是病了。
又闻见屋子里有股药味,再看地上烧的铜炉,忙看向沈微慈关心的问:“你病了?”
“前天见你还好好的,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病了?”
沈微慈摇头:“也算不得什么,下午去骑马吹了风罢了。”
沈明秋叹息,眼里的关心情真意切:“你瞧瞧你是什么身子?”
“国公府里哪样好东西山珍海味没有,怎么还没将身子养好?”
“沈昭昭还落了两回水,她有些日病怏怏的阴郁的很,前些日她母亲被二伯休了又跟疯了一样,逢人便咬,我瞧她现在精神头又养起来了。”
沈微慈已经很少听着沈昭昭的消息了,上回回去也没见着她。
便顺口问:“她如今怎么样了?”
沈明秋便道:“她又能好到哪儿去,不过是身子瞧着倒是比之前好些了。”
“不过也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,老太太那儿是根本没去过了,听说也不去二伯那儿去问安,整天就呆在自己院子里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下午才来么?”
“我本是打算上午来的,可上午时出了事,沈昭昭也不知道发什么疯,忽然推了二伯的妾室到池子里去,我刚好路过倒牵扯到了我。”
“二伯又没在府里,老太太要问话,也叫了我去。”
沈微慈看向沈明秋:“父亲上回纳的那个妾室?她是府里的家生子,该是不敢冲撞沈昭昭的。”
沈明秋握着沈微慈的手便道:“哪是那个妾,二伯没几天又从外头买了个妾回来,花了八百两银子呢。”
沈微慈一顿,想起上回见父亲满面春风的模样。
没有了文氏压着,父亲似乎完全放开了。
她只点点头,只是问:“最后老太太怎么处置的?”
沈明秋就笑道:“还能怎么罚?当然不能罚侯府姑娘了,那妾室也毕竟是妾,从前不过一个琵琶女,老太太心里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