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”
沈微慈微微一叹:“我其实不在乎她怎么想的。”
“我更不在乎我在沈明秋眼里是怎样的人。”
“我只是怪我自己对沈明秋掏心,我本该冷眼旁观的,她的婚事如何又与我何干系。”
“这样也好,我不必再有什么负担。”
月灯抹泪站在沈微慈身边,低下头怔怔道:“可四姑娘这样误会夫人,夫人真的不在意吗?”
“万一三夫人也误会了夫人呢?”
沈微慈从罗汉塌上站起来往小书房走,淡淡道:“去准备笔墨吧,我写信回建安侯府去。”
月灯愣了下看着沈微慈的背影,孤独又冷清,她看了看,又连忙去准备了。
沈微慈侧身坐在小坑上,握着毛笔在信纸上落下小楷。
她面上平静,叫旁边的月灯也看不清沈微慈心底的想法。
真正在想什么,只有沈微慈自己知道。
她知道自己心里难受。
她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小姐,被周遭宠爱着长大,她也不会算计的。
沈昭昭其实像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娇姑娘,自来顺风顺水的将一切对别人的恶意都觉得是理所当然。
她可以毫不避讳的在脸上表露出厌恶,更可以理直气壮的用手段害人。
因为她那十几年都是被捧在沈荣生和文氏的手里的侯府嫡女,还有一个宠爱她的大哥。
沈昭昭的心计的确浅薄,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算计。
只有她这样的人,见惯了冷暖,才会算计。
信纸写到最后,沈微慈看着信纸上还未干透的笔迹,又心生出一种厌倦。
这种厌倦很浅淡,无悲无喜,她觉得这一辈子有那么一些无趣。
好似只是为了能够有体面的活着而已。
体面两字贯穿她的一生。
她不介意被人用手指着说她是私生女,但她介意别人轻视的目光,和别人说起她与她母亲时轻蔑的眼神。
那种感觉很奇异,让她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世家贵女与贵妇们产生一种厌恶。
这种根深蒂固的阶级与出身,将她们牢牢困在自己认知的牢笼里。
而她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