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能瞒过你——”
赵桓禹沉默地望着秦仲渊。
复杂的视线,定格在秦仲渊的左脸。
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手,他就这样静静凝视着秦仲渊。
秦仲渊轻笑一声,“罢了,不用你来,我自己擦。”
他松开手中揉成了一团的帕子,重新折叠得四四方方,然后抬手至脸颊旁边,一点一点擦拭。
当他将脸上的脂粉擦干净那一刹,他脸上白色的曼陀罗花纹瞬间暴露在赵桓禹眼底。
他还特意将脸侧过来,方便赵桓禹看仔细。
他含笑问赵桓禹,“好看吗?”
赵桓禹死死盯着那白色花纹,一颗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他感受到了血液凝固的冰冷,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和无措。
他握紧手指,摇头后退一步。
他盯着秦仲渊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你不是采花贼,对吗?”
秦仲渊没有说话。
赵桓禹又问,“不是你,这里面绝对有误会,对吗?”
秦仲渊还是没有回答。
赵桓禹在心底强烈的撕扯疼痛中,红着眼眶哽咽道,“秦仲渊,你说话!我不相信你是采花贼!你快告诉我你不是!我跟你自幼相识,我给太子哥哥做伴读你给三公主做伴读,我们坐在同一个书房念书,我们一起学骑射一起练武,我们从小就是对手也是最好的朋友,我敬重你,欣赏你,我在你身边看着你一次次拒绝那么多名门闺秀,我看着你宁可受罚也要拒绝皇伯父为你跟三公主赐婚,我知道你这个人有多傲,我知道你有多清高,我绝对不相信你会去做采花贼!”
赵桓禹心痛地走上前,一把攥住秦仲渊的衣襟。
他恨声道,“你说话啊!你为什么不说话!你明明有机会娶那么多貌美的姑娘你都不肯,你明明可以做皇帝的女婿你都不要,你怎么会是采花贼?你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秦仲渊任由赵桓禹摇晃他质问他。
他原本,什么都不想说。
有些事他宁可高傲地烂在骨子里,也不愿意说出来让人看到他腐烂恶臭的伤疤。
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