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给铲出来一点。
“那现在就这么摊着吗?有个人进来不得怀疑一下咱们要干嘛?还有这三月的天,没准等会又要下雨了,你让鸡躲哪去?被雨淋了生病了咋办?”
沈春花气不打一处来,这人干这事之前就不能先好好考虑一下,好歹得有个善后的法子吧?
林国庆好不容易把那五只鸡给都解了嘴巴,看着它们一个个的往自己头上扒拉完再躲得远远的,他只能一个劲的掸鸡毛。
“今天应该不会下,我一会儿中午赶着给它再盖回去不就好了。就是要加高点,起码得能站人。至于被人问起来……就说我们要多养几只鸡,所以要改造一下,这不是很正常的嘛!”
他抬头看看熬了一宿,眼圈红哩哩的沈春花,有些心疼。他前一天晚上也才经历过一次,清楚得很,
“你把东西放下进去洗把脸然后眯一会儿,这会儿还早,能眯半小时也好的。早饭一会儿我来做。”
不就是红薯粥嘛,他还是会的。
沈春花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往灶间走去。
“你还是先把窝棚整一下吧,起码把草铺回去,饭还是我来做吧。”
……
等一家子吃完早饭,梁生娣迫不及待的又要拎着篓去山上了。刚才儿媳妇说她挖来的东西全卖完了,按照这个速度下个月应该就能买鸡了,给她激动的呀!
“妈,你等等!”沈春花喊着梁生娣,还往她手里塞了张肉票和七毛钱。
“喏,昨天答应过你,卖的好再吃肉的。我和国庆肯定没时间了,一会儿你有空去趟供销社,割一斤肉回来。”
梁生娣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钱和肉票。
“我,我去?”
“对啊,你去啊,有什么问题吗?是不知道供销社在哪里吗?”
梁生娣连忙点头,“知道知道,我知道。”
她就是……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说出来可能没人信,她这一生,活了半辈子了,还真没拿过钱。不管是钱还是票都没到过她的手。
做姑娘的时候,钱在她爹妈手里;嫁了人,钱在婆婆手里;婆婆没了,钱在丈夫手里;丈夫没了,钱在儿子儿媳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