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走的快些。”
“你也算是老主顾了,我也不坑你,给你这个数。”
中介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下,看得梁生娣两眼圆瞪。
“!!!十五块?!你怎么不去抢啊!”
她去年买的时候可是花了一条小黄鱼的!那小黄鱼不是说值35个大洋嘛!这才一年,就没了20个大洋?!
这什么房子啊!住着住着还带掉屑的啊!
“啧!小姑娘怎么说话呢!”中介没好气的啧了一声,
“十五块都是高的!我收进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!就现在城里这状况!你又不是没看见!
这十五块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砸手里了!全亏了去了!
我是好心帮你!你还当我是坏人了?!
你爱卖不卖!”
……
梁生娣欲哭无泪的捧着5个大洋的定金走出了中介的屋子。
她还要再住一晚上,明天是卷烟厂发工钱的日子,她得拿了钱再走。
今天趁着有时间,她得把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,能变现的都给它变现了,可不能给奸商留下一块木板!
还有家里那剩下半袋糙米,都要磨成粉做成饼带在身上才方便。
但事实上就是,荒年,除了吃的,连钱都不值钱了,更何况是一堆烂木头。
梁生娣精心布置的屋子,到最后除了屋子本身的15大洋以外,也就换来了几个铜板。
再加上卷烟厂发的5块钱,拢共揣着20个大洋,背包里再背上老家伙们和那一叠大饼,这就是梁生娣的全家身当了。
不过这次她没像之前那么虎,背着鬼子包到处招摇,而是正儿八经的给它外面盖了层布料,然后才正式出发的。
路边又多了很多挑着筐卖儿女的,筐里的娃娃们一个个都睁着硕大的眼睛,惊恐的看着外面的行人。他们看着都很小,也不知道心里清不清楚爹妈在干嘛。
往城外跑的人还真不少,梁生娣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跟在大部队后面,听着前面的人叽里呱啦的讲着话,在剡县的这一年,她已经能听懂这边的方言了。
这个方向是往舜江县城的,舜江往前是府城,府城往前还有山阴县城和省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