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？”
小玉兰很有眼力见的回答道，“是弟弟。”
章小女心满意足的进屋做饭去了。
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要来一遍，听得梁生娣直翻白眼，搞得好像这么说就一定会是男孩一样。但她也没去戳婆婆心窝子，好歹现在一日三餐都能吃饱。
林国庆出生那天，章小女破天荒的又给梁生娣煮了个鸡蛋，说是补一补能有力气生，还能给奶水补点营养。
可惜梁生娣把蛋吃完了就不认账了，说这孩子就不吃奶了，喝米汤吧。
林文轩也在一边帮着妻子讲话。
这回连章小女都没犟到底了，都是血的经验。再加上生出来的的确是大孙子，她只想龇牙大乐。
生了四个孩子，直到这个，梁生娣才算是坐了个好月子。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肉吃，但粥是厚的，被子是暖和的，墙是不漏风的。
还不用她喂奶，米汤成天温在灶里，白天章小女帮着喂，晚上林文轩起来喂。
要出门干农活的时候，把孩子往筐里一放，捂上被子就能背出去了，而梁生娣，只要管自己睡觉就行了。
这年头当爹的那么亲力亲为的还真不多，尤其是当妈的有胳膊有腿的还在家躺着，饭来张口，衣来伸手的，梁生娣也是成了远近闻名的懒婆娘。
偶尔村里人聊天的时候，章小女嘴碎起来，会忍不住说是不放心把孩子给梁生娣那个妈带，毕竟前面“带死了两个了”。
林文轩听到后会说她不要跟外面人碎嘴子，但章小女还是会忍不住，尤其是看着她的国庆大孙一天天的茁壮成长，就会想起前面那两个。
当初还是太苦，苦日子会让人来不及心疼其他的人事，但一旦开始安定下来，又会忍不住去叨念。
尤其是梁生娣现在还不干活。
“你媳妇儿怎么想的？她打算懒到死了是不是？”今年家里又种了一茬荸荠，大冬天的，章小女蹲在田里翻着冻土底下的荸荠，嘴上忍不住就想骂人了。
“连玉兰都知道帮着家里烧饭烧水了，她一个大人，天天懒在家里是想干嘛？咱家又不是地主家，还得找人伺候她不成？”
天太冷，林文轩也没把儿子背出来，而是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