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敢如此坑害于他!”长公主阴沉着脸,把苏禾拖到了面前,狠狠往前一推。
苏禾踉跄了几下,撞到墙上才站稳。
她其实预想过裴琰拒婚后,长公主会来找她麻烦,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。
“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必须拦住琰儿,不许他退婚。”长公主耐下性子,走过去关上了门,盯着她放缓了语气:“琰儿需要丞相家的权势,替他挡住那些利箭。”
“裴大人自己有本事,他不需要……”
“他腿上的伤口还未愈合,你可知道?”长公主质问道。
苏禾的心咚的一沉,莫不是另有蹊跷?
“他三年前中毒,只要受伤,伤口便很难愈合。所以这几年他收敛了性子,也不去办那些危险的差事。此次为了给你挣个机会,他请旨去剿灭千营阁,所幸没有再添新伤。苏禾,你与他本不相配,他肯在你身上花心思,你为何总是坑害他?通房已是你自己求来的,抬你为妾,更是你的体面,你如今还妄想当正妻,你好大的野心!”
苏禾怔怔地看着长公主,脑子里只有那一句话,他中毒了,难怪伤口不好。
“你对他来说,除了榻上之欢,还有何用处?人贵有自知之明,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。若你非要坏他姻缘,那本宫对你就不客气。”长公主慢慢走近她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苏禾,你母亲不过是低贱的商户出身,你是妾生之子,你父亲更是个无耻小人,你哪里配做琰儿的正妻?”
苏禾本来想说,她没有想当他正妻,可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她是真的生起了妄念……
裴琰他太好了,于苏禾来说,就是世间最好的良配。是在她十七年的人生中,对她最好的人!她想要的东西,他都捧到了她面前,她的妄念,就是在他一次一次地亲吻中滋生起来的。
如今这妄念已经长成了一株娇嫩的花骨儿,只需再浇一点水,便能绽放了。
长公主来得及时,一巴掌揪住她的元宝髻,把花骨朵儿揪断了,把她的妄念也抽出了她的脑子。
“小女明白了。”她慢慢地埋下了小脑袋,啪嗒一下,眼泪落了下来。
她知道自己不该哭的,没出息,不坚强……
可就是没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