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。
侍卫接了画,快步离开了。
苏禾唤来宋秋祥和小锦儿,三人一起整理账簿。她自己总结了一套简单的记账大法,比市面上通行的要更便捷,哪怕女子不识字,也能看懂。
他进他的宫,她记自己的帐。
他挑他的妻,她赚她的金子。
人生漫漫,她与他只怕只能大道朝天,走不到一路去。
“苏姑娘,我有时候觉得挺不公平的,都是人,为什么别人生得那般好呢。”宋秋祥咬着笔头,转头看向画像,小声说道。
“人生下来就没有公平可言,有人苦有人累,有人富贵。但不管是富贵还是贫贱,最终得到的都是一副棺材板。咱们要做的,就是在进棺材板之前,让自己过得快活一些。”苏禾算好最后一笔账,拿出刻着苏禾名字的印章,在最后数字上认真地盖了个鲜红的印。
“除去各种开支,今日咱们赚了两千一百三十七两五钱!”她举起账本,骄傲地说道。
“这么多呀~!”宋秋祥和小锦儿对视一眼,激动地尖叫起来。
“明儿,我去请醉花楼的醉夏公子来给咱们唱曲!”苏禾笑吟吟地说道。
醉夏公子,那可是京中第一名怜!
……
太后从东嫣山回来,路上就听说了他抗旨不婚一事,倒没动气,反正她也不怎么喜欢陆家。
“新送去的画像,你可挑过了?”太后打量裴琰一眼,朝他招手:“过来坐着说,你母亲急得睡不着,我得好好替她管管你。”
“太后,我不挑。”裴琰走过去,在太后身侧坐下,主动给她端了安神汤。
“当然得挑。这几个都是极好的,人品,性子,容貌都好,绝不会为难你那个禾儿。”太后接过安神汤,笑吟吟地说道:“你难得有个称心的身边人,既喜欢她,那就好好留着。”
“是。”裴琰点头。
“可你也知道,她是做不了正妻的。你父亲一脉本就子嗣艰难,都指着你开枝散叶呢,你忍心见你父亲这一脉断了香火不成?”太后又道。
“会有孩子的,实在不成,从旁支中过继也可。”裴琰低声道。
“我懂。慕憬也为苏禾说了不少好话,他说那是个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