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。
“就是药啊,在春意楼买的。”昌平哭着回道。
“春意楼?”裴琰盯着昌平,见她不似撒谎,于是转身往外走去:“给她灌药。”
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
他没有百日糜,但寻常的药物倒是随手可得。昌平这么喜欢给别人下药,那让她自己也尝尝这烈火焚身、万蚁噬骨的滋味。
……
足足四个时辰后,苏禾才在慈恩院的小榻上醒了过来。
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,像装了一碗粥,动一下就晕得厉害。躺了好一会,她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,怒火顿时在心里腾起了万丈高!
该死的,她被人下药了!
她回荷园之后,荷园的暗卫也都尽悉撤回了长公主府,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。
那些歹人还烧了她的小船!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恶毒!她不偷不抢,不争不夺,只想过自己的日子,可这些黑心肝的偏不放过她,三番两次来要她的命。
她的命是自己的,是她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、这世间最珍贵的小命!就算要弄死她,她也要拉几个垫背的,要与对方同归于尽,谁也别想好过!
苏禾冷静下来,认真琢磨了一会,对她下手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,要么是陆家,要么是昌平,加之火烧小船的事,只怕苏家母女也有份,毕竟外面的人不会知道那艘小船的来历。黑心肝的狗东西们,别想欺负了她,还置之事外!
“姑娘醒了?”秋韵进来了,手里捧着甜汤,急步走到了榻前。
苏禾扶着胀疼的脑袋坐起来,抬眸看向秋韵。
秋韵看上去是哭过,应该还哭得挺厉害,一双眼睛肿得像小桃子,脸也肿了,一双手背上也有淤青。
“大人罚你们了?”苏禾怔了一下,一把拉起了秋韵的手。
“没有,没有。”秋韵赶紧摇头,哽咽道:“是因为姑娘昨晚不见了,我们找不着姑娘,后面听说荷园着火,我们着急得很。跑得快了点,摔了一跤。”
“没罚你们就好。”苏禾松了口气,仰头把甜汤一口喝光。
睡了四个时辰,她体力恢复了大半,如今外面已经是日暮时分,大片的晚霞在天际浮动,又要入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