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旨了,不能再抗第二次旨吧?苏禾怕死,难道就不许裴琰怕死了?
她安慰了自己好半天,心思乱了,糯米也煮不好了,握着木勺子站在小井台前,久久地发呆。
主母进门,她真的就是只是妾了。
这一辈子还有指望吗?
她的孩子得叫孙嫦佳母亲,她只是小娘。
对了,她差点忘了,她可能压根就生不了孩子。
好难受呀!
她的心脏胀胀的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心脏给胀得裂开了。
“姑娘,歇着吧。”秋韵又来劝她了。
“是要拜堂吗?”苏禾终于忍不住了,放下了木勺,埋头整理好袖子,小声问道。
秋韵不敢回。
是要拜堂,就在大人的寝宫里。是宫里赐的龙凤喜袍,金玉凤冠,还有胳膊粗的龙凤喜烛。就等着日落时拜堂了。
苏禾深吸一口气,转身进了厢房。
砰砰两声,她关上了门。
“姑娘?姑娘先莫难过,大人心里有姑娘,一定是迫不得已。”秋韵隔着门劝她。
苏禾难过就是裴琰的迫不得已。
人生在世,人人都有迫不得已,她怪不了裴琰。裴琰为了她,已经做到那份上了。但他不是皇帝,他也有办不到的事,他也要顾及家人性命。再狂又如何,狂过皇帝吗?
苏禾此时都恨不得自己变成皇帝了,那样的话,她就能把裴琰纳进宫里,给她当皇后去。
突然,鞭炮声又响起来了,比刚刚还要响亮。
“怎么又放起来了,大人不是说不让放吗?”秋韵焦急的声音传进了门里。
原来他已经回来了,却没来她这儿。
是在准备拜堂?
拜拜拜,拜他个大公鸡。他以后也是有大老婆的人了,她得给他大老婆去行礼了……
苏禾靠在门上站了好一会,这才挪着脚,一步步地到了那张崭新的大榻前。
小船被烧了,是不是就预示着她和裴琰的事长久不了?
外面的鞭炮声又消失了。
秋韵站在门外担心地哄着苏禾:“姑娘把门开开,安神汤炖好了,喝点汤再睡吧。”
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