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,抓起酒壶,假装给李慈倒酒,凑到了他身边,小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齐霁风手指尖在杯口上敲了敲,小声道:“他给周王灌酒时,用戒指下了毒。我看到了。”
“那为何不去向皇上禀明!”李慈激动地一把抓住了齐霁风的手腕,他呼吸太急,鼻孔都快翻起来了。
“皇上已经知道了,他现在不会和裴琰翻脸。今晚唱了两出大戏,也只是想裴琰示威。”齐霁风看着李慈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那日裴琰一人独战二十大将,皇上害怕了。”
李慈慢慢地松开手,双眼死死地瞪着齐霁风。别说皇帝,那日他看着裴琰削落子箭的一幕,也怕了!
若是裴琰当真反了,那朝堂上下,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成为他的刀下鬼!
“皇上现在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握了多少牌,这溪山匠一出现,皇上更害怕了。若他手里真有那些布防机关图,还有溪山匠的财富,你说,你怕不怕?”齐霁风又问。
李慈咽了咽口水,喉头咕噜滚动了一下。
有兵马,有谋略,有胆识,有武功,有图纸,还有钱……
难怪皇帝又是震慑,又是拉拢,就是不敢真的下旨处罚裴琰。
“裴琰强悍,现在不要与他为敌,静观其变。”齐霁风又道。
“我已经静了很久了,你就该早点回来,当年也不该自求外派,陆昭霖那废物,屁用没有。”李慈握着酒杯,铁青着脸一口闷掉了满杯。
“今日陆家人未来,说明陆家就在避其锋芒。陆昭霖虽然不聪明,但是陆家老狐狸却是个聪明人。他不会支持太子,除了禹王,只有你。或者上面那个……”齐霁风朝高台上看去。
惠妃有孕,若是再来个什么预言,只要李慕憬出了什么事,下一位东宫之主定是惠妃所出!
“一把年纪了娶这么年轻的妃子!还不如赐给我。”李慈不满地说道。
“慎言。”齐霁风把酒杯递到李慈唇边,朝他摇了摇头。
李慈气闷地喝了酒,又看向了身边几个未成年的弟弟。他们从来都不是太子之选,所以在宫中得过且过,没什么野心,也没什么才能,给不了李慈助力。看着他们一个个畏首畏尾的样子,李慈烦不胜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