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往她身上靠了靠,和她一起并肩出了门。
李慕憬抬起手看了看,好笑道:“不用我扶,用苏禾扶,你还真是会撒娇。”
院子里,齐霁风和李慈又回来了。李慈也学张酒陆,抓了好大一把薄荷草捂在鼻子上,一脸难受地跟在齐霁风身后。
苏禾看着想笑,怎么那对主仆像是调了个儿,李慈成齐霁风的跟班了。不过这齐霁风的气度,确实不错,比李慈更像个王者。
“永骁王既然醒了,下官有事要禀。王爷昏睡的时候,下官带人重新清理了房间,找到了一些蹊跷之处。”
“你说。”裴琰在水盆里净手洗脸,接过帕子,慢慢地擦洗着双手。
“那满墙的血,不可能是裴驸马一人的,他死前一定也重创过那些刺客,他是用那些人的血一起写下的字。还有,那间房里的腐臭之气,不仅来自墙上的血,还有房中的所有器具。裴驸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他是想与踏进那间房的人同归于尽。不管那天晚上来的人是谁,都走不出去。”齐霁风迎着裴琰的视线,有条不紊地说道。
不对,那天晚上走出去了一个人!嫣嫣,魏长渊。
裴琰皱紧了眉,想起了那晚在别院外面找到小和尚时的情形,他吓呆了,青色僧袍上全是血,双眼中全是惊恐,已经吓得失了魂魄,被救下后昏死了好几日才醒。也是因为惊吓过度,好些细节嫣嫣都说不清楚了。
齐霁风转身看向房间,又道:“裴驸马的血书绝笔,字字泣血,一定是对身边的人极度失望才会如此。可是若只是失望,他不会抛下王爷和长公主,只图速死。所以下官猜测另有隐情!要么是他做了后悔的,无法挽回的事,要么是想要隐瞒什么秘密,只有他死,才能让秘密永远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