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随之从怀里摸出金疮药,打开了瓶盖,倒在了李慈的虎口上。
李慈痛得手往回缩了缩,恼怒地质问道:“这是金疮药还是毒药。”
“金疮药。”李慕憬拉紧他的手,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锦帕,仔细地给李慈包上。
李慈呲牙咧嘴地收回手,举到眼前看了看,又看向李慕憬,不情不愿地说道: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
“亲兄弟,此处没有外人,叫兄长就好。”李慕憬又拿了方帕子出来,擦了擦手,柔声说道。
李慈神情微有些松动,但很快又皱起了眉,看着李慕憬手里的帕子说道:“你带了几条帕子在身上?”
“十多条吧。”李慕憬从怀里又摸出一方帕子,低声说道:“你还要吗?”
“你带这么多干什么。”李慈一脸嫌弃地说道:“你又不是女子,还要擦香汗不成?”
李慕憬笑笑,把帕子收进怀里。
多带帕子,当然是因为最近又开始咳血了,用帕子掩着,好过当众呕出血来,让有心之人开心。
“你不会……”李慈皱了皱眉,难得的心软了几分:“在西嫣山养那么久,就没点作用?我府上新得了几支老参,明儿我让人送过去。”
“嗯。”李慕憬没推辞,只浅浅地笑笑,转头看向了裴琰,低声问:“阿琰没事吧?”
裴琰摇头。
李慈又不高兴了,他刚才说要给李慕憬老参,他就去关心裴琰,果然还是把自己当外人。他冷下脸,往四周看了看,最后看向了自己的马车。他实在想回去,可是今天出了这么多离奇的事,他得不到答案,实在不甘心。
“拿出来了。”张酒陆出来了,满脸熏得漆黑,衣服也烧了几个大窟窿。他一只胳膊夹着两扇窗户,肩上还扛了扇门。
“你扛扇门干什么。”苏禾赶紧上前去帮忙,把门窗一起搁在地上。
“嗨,你们是不知道我进去看到了什么!这门竟然烧不着!”张酒陆抹了把脸,指着门板大呼道。
“烧不着?”众人围了过来。
苏禾蹲在门边,手在门上磕了又磕,轻声道:“这上面涂了防火防虫防腐的油漆。”
“什么油漆这么厉害?”裴琰蹲下来,手掌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