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扭过头,震惊地看着他。
“你找这个干什么?”
“召集景王旧部。”裴琰把她塞回了披风里,双手用力甩了一下缰绳,打马往回疾奔而去。
路边,几道冰冷的视线紧盯着裴琰的身影,直到完全看不到了,立刻聚在一起低语起来。
“去告诉主子,裴琰拿到了景王王印。”
“裴琰意图造反!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陆相府邸。
周王、郑王二人皱着眉,双双盯着陆相看着。陆昭霖站在陆相身后,一脸嫌弃地看着周郑二人。这二人上回宫宴之后就被禁足于各自府里,这两日才放出来。皇上不杀他们,已经是网开一面,不想二人刚解了禁足又开始蹦跶。
“陆相!你倒是说句话啊,这裴琰图谋不轨,竟私拿了景王王印,想要召唤景王旧部,他定是想谋反!此事当尽快禀报皇上,让皇上治他的罪。”周王先按捺不住,拄着拐杖颤微微地站了起来。
那日他在宫中被喂了毒,身子亏得厉害,现在一张脸还是黑黢黢的,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,皮子耷得快到颧骨上了。
陆相摩挲着手指上的黑玉扳指,垂着眸子一言不发。
郑王也坐不住了,拍着桌子,指着陆相质问道:“姓陆的,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宰相就可以目中无人了,当年我们能推举你上来,就能把你拉下马!论身份,我与周王都是你的主子!你姓陆的不过是皇上面前听话的狗!”
陆昭霖顿时脸色一沉,上前就要理论。
“郑王你还是太急躁了。”陆相挥手挡住了陆昭霖,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他说有景王印,难道就真的有景王印?景王是谋逆大罪,就算有他的印,又能如何?”
“就是,难不成融了,给他那个贪财的小妾打个金镯子去?二位王爷听风就是雨,太不稳重了。”陆昭霖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。
“住嘴!”陆相脸一沉,盯着陆昭霖呵斥道:“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!还不滚出去!”
陆昭霖行了个礼,大步出了门。
关门时,他扭头朝那二人望了一眼,一脸憎恶,眼看陆相在看他,他又匆匆垂下眸子,温驯地埋头关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