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灼爬了过来,从兄妹身上爬过去,再爬过来,再爬过去……
裴琰坐在松树下,看着三个孩子,突然就品尝到了什么叫又想哭又想笑的滋味。
“小灼晚上也这样在我身上爬来爬去,晚上你要带他们睡,他也这样爬你。他可喜欢动了。”苏禾坐在他身边,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,一双小手紧紧地把他的右手掌捂在手心里。
实实在在的触感,让她幸福得快要飞起来。
到了傍晚,道观门外突然来了一大群人。村里的村民,还有村长,当地的里长,县衙里所有的官员都在县太爷的带领下来了,乌泱泱地跪在门外,在人群后面还绑着那几个码头上抢钱的地痞混混。
“下官不知永骁王殿下竟在此养伤,请殿下恕罪,请王妃娘恕罪。”县太长扯着嗓子,一声一声地长呼,一群人跟着他不停地磕头。
“哎,忘了交代那几个猎户大哥,别把咱们在这的事说出去。”苏禾一拍脑门,无奈地说道。也是太激动了,忘了这茬。
“让县官进来。”裴琰低声道。
黑水再涌,说明洞中人蛊尸骨还未清理干净,得需县里去人仔细清除,全烧了才好。
县官颤微微地进来了,满头大汗,脸色赤红。他这是爬山爬的,两个腿肚子都在抽筯。他这还只爬了小半段路,前面都是人抬着,后来怕裴琰觉得他心不诚,这才弃轿改步行。饶是只爬了小半个时辰,这双老腿还是快爬废了。
他给裴琰磕了头,又赶紧说已经派人去京中送信,请裴琰去府衙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