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侯爷把阳陵侯府的地契抵押给沈小姐,这样聘礼和银两你们就都可以留下了不说,沈小姐还要再倒搭给你们几万两。”
阳陵侯府是当年老阳陵侯在边疆立下战功的时候先帝赏赐的,虽然是工部建造的,但地契最后却是奖给了老阳陵侯,所以名义上也是可以抵押的。
而整座阳陵侯府,少说也值十几万两银子,还沈倾的债可以说是绰绰有余。
话落,陆晏又补充道:“正好侯爷现在也不用上朝,若是举家搬到城外的庄子里,还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。”
阳陵侯直接气笑了,不屑反问:“就算我敢把地契给沈小姐,陆世子觉得她敢要吗?”
阳陵侯府是先帝赐给穆家的,就算地契到了沈倾手里,也只是一张废纸,试问沈倾是敢卖还是敢据为己有?
沈倾看向阳陵侯,眉眼微扬,“为什么不敢,不过就是十几万两银子,我就是不卖不住放在这里供着又怎么了?”
阳陵侯一口老血直接哽在喉咙里。
他们费尽心思又是威逼胁迫林家又是抵押程家聘礼才凑够三万两,可沈倾却随口就是十几万两,还说放这供着,简直是将阳陵侯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,偏生他们又无法反驳,谁让他们没钱还欠债呢!
就在这时,院外突然传来一道清冽女音:“父亲还欠多少银子,我替他还上就是。”
众人转头,就见穆雪柳从外面缓步走入,身侧碧痕小心翼翼扶着。
穆雪柳如今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,之前又因为耗费心神胎位不稳,所以这段时日一直在养胎,如果不是这次阳陵侯府的事情闹的实在太大,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出太子府的。
沈倾对上穆雪柳审视的眼睛,脸上扬起一抹大方的笑,回应道:“不多不少,三万两。”
穆雪柳神色一僵,片刻后示意碧痕将手中的银票递给沈倾。
“这是两万两,剩下的一万两,用阳陵侯府的五间铺子做抵押,不知沈小姐可同意?”
穆雪柳是在今日中午的时候才得到具体消息的,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,先是让碧痕将她手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,又将太子这两年给她的赏银都拿了出来,最后再加上自己的一部分嫁妆,才堪堪凑了两万两银子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