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贺文齐久久不言,沈倾抬眸朝他看去,“怎么,这问题很难回答吗?还是贺二公子根本就认不出来?”
话落,又继续道:“我之前听说贺家二公子性情极佳,与发妻成婚三载却始终恩爱如初,发妻病逝后更是痛难自抑,半年未出府门一步,莫非传言有误?”
贺文齐神色一紧,大脑快速做出判断,“沈小姐想多了,我与迎迎夫妻情深,自是认得出来这就她身前最喜爱的衣裙,至于上面的血迹,请恕我难以辨认,另外,我刚刚只是在想,三弟妹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件衣裙,这上面的血,又是怎么回事?”
说话期间,贺文齐始终目光缱绻的看着芳枝手中衣裙上的兰花,触及血迹时,眉眼间又闪过一抹凉色。
贺文齐想的很明白,丛氏已经死了半年了,尸体必然都已经烂的面目全非了,所以就算是开棺验尸他也不怕。
穆灵月未答,余光朝着芳枝看了一眼,后者会意,朝着门口走去。
穆灵月这才抬头看向贺文齐,“贺二公子,不知今年上元节那一日,你在何处?”
上元节并非寻常日子,而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,所以说忘了未免太过引人怀疑,于是贺文齐道:“那日我记得清楚,迎迎着了风寒,不能出门,所以我便着人买了花灯回来。”
穆灵月未答,转头看向贺文斌,“贺大公子呢?”
贺文斌脸一沉,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上首的沈奕安不知道穆灵月是何用意,但并不妨碍他帮忙,“让你说你就说,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心中有鬼?”
听到沈奕安的声音,刚想搭腔的贺侍郎瞬间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虽然有沈奕安撑腰,但他还是不信穆灵月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。
贺文斌也老实了,“我不爱凑热闹,就在府中。”
穆灵月又看向贺文晟,贺文晟喉咙一噎,眸底闪过几许心虚,“我也在府中。”
生怕穆灵月再问,贺文晟连忙将头快速垂下几分。
贺文岳纳闷穆灵月怎么还挨个问一遍,刚想说自己那天去醉仙楼了,还和红玉姑娘一夜五次欢好了个通宵,却不想穆灵月直接越过他去,不问了。
就在这时,